趙宏偉:美日荷對中國半導體下手,軟件產業應成第一制造業

日期:1970-01-01 訪問量:1864 類型:

近期,西方各大媒體報道:美國、日本、荷蘭談判了半年,終于談出了結果;日荷大員回國后宣布對華半導體禁運措施,說春暖花開時采取禁運行動。


中國網絡大V們爭先恐后喧囂“狼來啦!”熱熱鬧鬧地爭奪著圈內點擊率。好事兒不出門,壞事兒傳千里,這確實是媒體江湖的規律,江湖無奈何。


媒體考證:協約并沒有搞成


那么,事實到底是什么?我們摳一摳日本媒體報道的字里行間,做一下考證。


2月5日,日本極右派的《產經新聞》報道:“1月27日,美日荷在華盛頓達成事務層共識。日荷擔心受到中國報復,影響自國企業的經營,商定了各自決定政策,并且不點名說這是單為制裁中國的措施。”“日本擬對轉用于軍事可能性高的技術和產品的出口,采取經濟產業省許可證制度。經濟產業省將修改規制條令,廣泛征求企業意見,再做決定。”


從上述兩條報道可以看出,美日荷協商后只達成了一句共識:不點中國名,但是規制可民用轉軍用的技術和產品的對華出口。至于怎么做,日荷各自為政。


日荷答應美國的禁止對華出口的具體技術和產品只有下述一項:“不向中國出口半導體技術水平是14nm及以下先進制程的制造技術和設備。”


這一項,美國早在2018年就對中國禁運了,并脅迫日本、荷蘭也禁運了。美國僅是用重復的一句廢話來充當三國協約的成果,意圖是顯示日荷還是聽美國話的,三國還是團結的,對中國示了威,迎合了國內反華的極右極左們。


日本較嚴肅媒體《時事通信社》報道中的獨家表述是,規制技術和產品的項目是今后研討的焦點問題。經濟產業省大臣西村康稔說:“觀察各國動向,適當應對。”


佳能(CANON)公司、愛德萬(ADVANTEST)公司、東京電子公司等日本半導體制造設備大公司表露出危機感,表示“日本政府應考慮到對企業經營的嚴重影響,不擬模仿美國那種廣范圍的制裁。”


此外還有,“中國已將美國告到了WTO,對日本也會采取限制進出口等對抗措施;日本政府需權衡經濟安全和企業利益的平衡,如何回避尖端領域的全面脫鉤是日本政府所面對的難題。”


日本《時事通信社》的報導進一步證實了:三國協約沒有擬定規制項目;日本更是坐實了上述猜想:一是“不擬模仿美國那種廣范圍的制裁”。二是保護日本企業的利益,“回避尖端領域的全面脫鉤”。顯而易見,事實上美日荷三國半導體協約沒有搞成。

對誰的制裁和脫鉤?


又一個問題來了,制裁、脫鉤是美日荷對中國,還是中國對美日荷?


筆者查遍日本各大媒體,對美日荷三國協約做了些報道的只有上述兩家,其它大媒體只是幾句話帶過,不似中國媒體江湖那么熱鬧;日本主流媒體似是不情愿報道這項作死的事情。


美日荷三國協約雖然雷聲大雨點小,但是中國人只能當真。誰能保證美利堅不會失去理智、自暴自棄、自作死呢?因此中國從上至下,14億人已經鐵下心,加速加倍奮斗自研自產全部技術和產品。


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“走你的路,讓你無路可走”。美企剛憋出個ChatGPT,筆者的一堆友人已經爭先恐后地上高速路了。中國人補上一項技術和產品空白,就會拋棄那間西方廠家。談何制裁、脫鉤中國,中國的反制即是對美國的脫鉤,且是日夜兼程地脫鉤沖刺。


君不見拜登雷聲大雨點小,但是美企美股前程昏暗、全身顫抖。


2022年,美國尖端科技企業幾乎無一例外,利潤率、股值暴跌五成以上,英特爾、亞馬遜利潤竟然跌沒了90%。


實際上,包括半導體,中國已是常年的電子電氣類產品出口第一大國。中國對美出口破記錄,達到5500億美元的2022年,前十大出口產品的前九項都是電子電氣類,第十位是塑料制品。


地球首屈一指的廣土巨族、巨型產能、巨型市場,其容量足夠包下地球全項科技和產品的供給。中國可以禮讓一部分項目于他國以維系其族群生計,但是那需是平等待我之族類。


日本沒有經驗只有教訓


再論兩句中國如何“走你美國的路,讓你美國無路可走”?


無論是中國現在,還是日本約40年前所遭遇的美國“卡脖子”危機,都是相似的,但仔細觀察一下,被卡的主要不是硬件,而是軟件。


中美貿易摩擦的最痛點,也是被軟件卡脖子。筆者將軟件產業定義為第一制造業,硬件已是第二制造業。軟件決不是人們不假思索認定的服務業,沒有軟件制造產業大發展,引領硬件產業,就沒有硬件產業的新發展。


20世紀70年代,日本大規模投資半導體產業,舉國體制、研發鼓勵、全產業鏈通吃,其優越的產品質量使得日本半導體硬件很快奪得了世界市場80%的巨大份額。


美國對日本施壓,兩國于1986年簽訂了《美日半導體協議》,要求日本必須給美國20%的市場份額。日本確實受到了損失,但此后半導體生產份額跌落到2021年的15%,名落中國;歐盟更是只占3%。日歐沒落的主要原因,在于其軟件產業沒成氣候。


今天,中國站在了與日本曾經相似的位置。或許在很多方面,日本能夠為中國發展提供鏡鑒,但可以斷定,在國民經濟存亡的數字經濟產業和新能源產業這兩大發展方向上,日本沒有經驗只有教訓。

日本的汽車制造業在過去是日本經濟最為驕傲的名片。當然,現在豐田汽車依然是全球銷量第一的汽車公司,但在新能源這一新賽道上,日本汽車企業未見嶄露頭角。


汽車業是非常典型的日本興衰的標尺:日本在第二制造業上做到了極致,卻忽略了第一制造業的引領作用。


當前商學院提到的豐田精益生產、管理結構等等,都是在第二制造業上的優化,這也是中國企業需要向日本學習的地方。在管理和效率的提升上,日本企業做的非常好。


但是,在第一制造業也就是軟件領域,必須承認日本的建樹并不算多,這方面更值得學習的是美國。我看到現在日本產業界、學界都出現了很多的反思,但是日本政府能否意識到這一點并實現轉型,還是未知數。


日本半導體業的衰落教訓是只重視狹義的硬件制造業,而沒有重視互聯網、物聯網、移動通信等軟件制造業的發展,你聽過美國的谷歌、亞馬遜、臉書及安卓,但你聽過有什么日本的全國性、全球性網絡公司嗎?沒有。這就是日本和歐洲在如今面臨產業衰落的重要原因。中國還有幾家全國性公司,但還沒有全球性公司,必須引以為戒,要有危機感、緊迫感。


在數據智能時代,對市場需求的第一供給和反應是軟件制造業。手機的硬件、納米級半導體是為了實現手機軟件機能所代表的市場需求、用戶需求。沒有了軟件側的需求,就沒有了硬件努力的方向。


我想許多人都記得,2013年前后,任正非曾經提出華為到了關鍵時刻、華為進入了無人區。這一判斷,展現了這位卓越企業家的戰略遠見。


過去,中國經濟發展一直是跟著前人的腳印一步步邁。前面已經有非常豐富的經驗,我們并不需要動腦子,跟著跑、去趕超就對了,比如中國現在能夠做出比日本更好的電視機。


但在數據智能時代,前無古人了,下一步,腳往哪個方向邁?特別在數據AI大發展的新領域里,一步邁錯,可能就意味著一個企業進入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。而這種生死存亡,不僅是源于一個個企業的選擇,產業政策的導向也會對產業未來的發展產生重要影響。


如果我們認為制造業發展已經進入了無人區,那么產業政策也勢必需要作出相應的調整。現在能夠看到,中國正在作出一系列積極的選擇。比如東數西算工程,這首先是大軟件工程,其次是為實現這項軟件工程的硬件工程。東數西算充分證明軟件的算法、算力被認為是國家核心技術的重要組成,也是未來數字經濟發展的基礎設施、第一制造業。


站在這個角度,當前時刻非常關鍵。中國不應該獲得了一些網絡社會發展優勢卻自限、放棄優勢。從頂層設計角度來看,我們需要重新認識高新產業發展規律的變化,大力支持作為第一制造產業的網絡平臺產業,使之能夠做大做強,像谷歌、亞馬遜那樣產生全球影響力;這樣就能生成出無數的軟件靈感,引領硬件制造持續更新換代,無限發展。


欣慰的是,中央經濟工作會議、浙江等地方領導都喊出了支持網絡平臺企業發展,要求其擔負起引領產業發展的作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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